顾陌MvO

【城翊】堙灭 16

原剧向/人格分裂/多视角转换/水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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私设 沈翊偷偷爱了杜城七年 他藏起来的七年前的自己 却在再次落水受刺激后逐渐演变成自己的另一个人格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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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（沈翊视角）

 

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，梦很真实，开始是何溶月突然给我来了个电话，说来了个女孩刚经历了绑架。这似乎就是我们办案的日常，北江分局里的一切陈设都那么相似，那是一个漂亮的女受害人，温柔的长卷发，花容月貌，哭的样子梨花带雨。

可我甚至无法出声询问，脑中一个声音代替我说话。梦中的我从包里抱出晓玄，递给那个女孩，希望她能好过一些。

“来，出来吧，嗯？”

“他自己在家无聊，你能陪陪它吗？”

我还在惊异画室里每一幅画的位置都无异处时，那个女孩却出乎意料的安静，只有眼泪在她眼眶中打转。她有些迟疑地看着我放在桌上的模型头骨，我知道这是害怕。

“假的。”

“哭吧，哭出来就好了。”

这声音分明是我的，可我并没有发声的感觉，只觉得这声音飘在上空，我却像沉在海里，耳朵充水，虽说水中声音传导效果更好，我却一会儿能听清，一会儿又听不清了。

她哭着抱怨，潸然而下的泪水里有疑惑不解也有懊恼自责更多的是心有余悸。我就听着她、看着她，她现在需要一个发泄的豁口，而我就是不错的选择。

一夜过去，再次抬头，天边泛起大片绮丽的鱼肚白，透过百叶窗洒进来的平行光刺激着我的视神经，瞥了一眼时钟已经六点多了，春夏之交的天亮得越来越早了，而放在我面前的画像也已大致完成。

“不用画了，人抓着了，来认人吧。”

杜城的声音来得也急，散得也快，就像他人一样，皱着的眉头有我怎么也捉摸不透的情绪，好像也抓不住，从我指缝漏出去。

代替空虚感的是毛茸茸的触感，女孩把晓玄还给了我，看着两人参差离去的背影，我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些什么，或许我应该再去看看画像的，可这个身体只呆呆地站在原地，抚摸着晓玄柔软的皮毛。

不出几分钟，杜城又风风火火地回来。

“怎么了，城队？”

我是不喜欢叫他城队或城哥的，人如其名，很有安全感，但他其实可以再年轻一些，放松一些，从某些角度上看，他也只是个孩子，我有的时候会担心城队这个名号太有压力，叫他本名反倒让我有平视他的勇气，或许很多人都认为叫全名不礼貌，可我觉得这是亲近，是放下戒备，是信任与尊重，是我重视你。

“她说不是，他描述的你画了吗？”

低头看了眼晓玄，我让开座位，示意他自己来看，他却还是匆匆离去。或许这是我们两个人本来的相处模式吧。

很快那个女孩又回到了406来，眼神空空的，好像已经哭干了眼泪。

我好像听见尖锐刺耳的噪音，脑袋嗡嗡的，再想要看见听见却没有了力气，眼前也是模糊一片的白光。恍惚之中，听见有人在争吵，有男有女，还有人甩了耳光，有人摔了门。

“这位家属，你女儿刚刚经历了绑架，你注意下情绪。”这声音像是从低音音响发出的，让人找不到来源，不过还是我的声音。

过了一会儿，四周安静了下来，我似乎又能看得清梦里的人和物了。我和一个陌生的年长男性站在406门外，面面相觑，他嘴巴在动，似乎在表达着什么，听不清，耳朵里只有水流声、气泡声。又静置了一会儿，我听见他手机消息通知的声音，紧接着，我拨通了不知给谁的电话。

“喂，城队，华木姚父亲刚刚收到了绑匪的短信。”这声音是我的却又不像是我的，我不会对一个绑匪的来信期待。

“什么？绑匪的短信？”

“对，快回来吧，等你部署任务。”这句话也不像是我说的，黏腻多情。

“好，等我。”

不出二十分钟，杜城他们已经回来集合开小会了，没有叫上我。心里有些低落，身体冷了下来，好像又掉进了海里，冰凉的水裹着我，填满我身体的每一寸毛孔。

“华先生，这个绑匪不是傻瓜，到时候如果出现的不是你，他肯定也不会出现。”

“华先生！”溢出接待室的怒气被我一览无余。

我不该趟这浑水，既然杜城都没有把我算在队内的话。

“华先生，您先别着急拒绝……”另一个声音在帮杜城说话，我能看到杜城微微发红的右耳，就连掌心都传导来属于杜城的温度。

“所以，华先生，请协助我们，好吗？”

或许是因为我短暂地帮了他，剩下的工作部署，他容忍我一直站在旁边。

等到他说完“解散”二字，我的心又掉进了凉水里，或许我应该不争不吵，把我排除在外似乎就是杜城一贯的作风。

“我呢？”小心翼翼的期待溢于言表。

“呃……留在局里随时待命，哦对了，夜店的监控发来了吗？里面那个段哥的脸，你结合口供试着看能不能画出来。”

果然，出外勤，还是被丢下了。

“啊……呃沈翊你，你才出院没多久，注意休息。”发顶一阵压力，他在揉我的头，脸上心存侥幸的笑里藏着奇怪的感觉。

“嗯，哥，加油！画像你就放心吧，我画完第一时间会发给你的。”

好真实，在我惊讶一下的同时，他好像也愣住了，我伸手够他的脑袋时，突然的拉近距离，让我看到他鼻孔的轻微颤动，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的胡茬。

我回406拿了东西，就和一位同事坐进了审讯室，梦里连这里的配置都一样，我寻思着，我统共也没来过几次，不应该记的这般清楚。

根据那人的描述，我反复修改画稿，不出一个小时，杜城发了一条微信：“段哥画出来了吗？”

我叹了一口气，没好气地回了一个“没”。

“地铁上没有发现闻璟，时间紧迫，我需要三分钟分钟内看到段哥的画像。”

我心里一紧，加快了手上的速度，所幸的是较为合理地控制了时间。原来梦里也会着急出一身冷汗。

梦断断续续的，好像人一多起来，我就看不清、听不清了，比如说现在开的小会就是。迷迷糊糊中，我看到板子上沈翊画错四个字被打上一个叉。

“这个不可能。”

心里有些小甜蜜，我自作多情地联想到“受宠若惊”这个成语。

杜城快速散会后又匆匆离去，无所事事的我只能去李晗那里了解案件跟进的情况。

“哎哎哎……城队，沈老师还在等你分配任务呢。”很小声，却被我清楚听见了。

“他？嗯……那你和他去找华木姚再做一份补充笔录吧。”

随后画面就跳转到一个装修精良的小别墅里，先是一男一女，后来那个男的提前离席。

“我想和这位警官单独谈谈。”

她说了很多，关于他们的故事，钢琴，书信，日暮之后的约会。她爱上他的字，她爱上他的人，缱绻又缠绵。

断断续续的，像一块一块碎掉的拼图，我要拾起它们，一点一点拼凑全文，脑子一阵一阵发胀，好像海水灌进耳朵的感觉，让人感到不适。

只记得后来，我手上拿过信，拿过笔，还拿过一束花。

然后我突然惊醒一般，原本隔了一层保鲜膜一般的图景变成了实在的东西，我能摸得到办公桌面的纹理，也好像能闻到一股幽香。

桌上放了一束花，和梦里的一样。

是谁送的，记不清了，只觉得温暖亲切。

这，还在梦里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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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章沈翊视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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